无障碍
x

全部频道

教育> 正文

我在故宫画文物(3)

2018-03-07 08:17 北京青年报

来源标题:我在故宫画文物

以“爱玩”出名的研究员

参观完青铜馆,笔者来到李米佳的故宫办公室,这是标注着“金石科”牌子的一处老旧古宫闱,他告诉我,这原是当年宫中皇子就读的书斋,虽然画栋雕梁已经残损,但仍不失皇家气派,李米佳就是在这里和青铜器相伴了30年。

毕业于国家文物局开办的“文物学习班”的李米佳1983年分配到故宫工作,1988年正式来到金石组,师从青铜大师杜迺松,负责青铜器的研究、陈列和保管。

很多人是从《我在故宫修文物》中认识了故宫里这些默默无闻的专家,他们心静如水的匠人形象也深入人心,令人钦佩叹服。然而李米佳却说,他有点另类,他最大的特点是“爱玩”,他的名言是“研究员不是苦出来的,是玩出来的。”

李米佳爱玩在故宫是出了名的,关于他的段子很多。“我30岁左右时还在故宫抓蛐蛐,中午去抓,有好多不开放的地方有蛐蛐,为抓蛐蛐被蚊子叮十多个包也在所不惜。后来带动不少同事都养蛐蛐,午休时还掐蛐蛐玩,几个院子的窗台上都是一溜的蛐蛐罐,盖上都标明大王、二王、三王之类的等级。”团委组织去泰山,李米佳连泰山的蛐蛐也不放过,组织大伙一起去抓大个的蛐蛐,回来后全撒在御花园外的草地上单独养。“我坐等着这批蛐蛐繁殖长大,盼着它们秋天斗蛐蛐得胜,谁成想临近夏天,这一大片草地全被铲了,铺砖了……我的蛐蛐啊!”堂堂故宫研究员为蛐蛐哀叹,让人忍俊不禁。

李米佳爱玩爱聊,喜欢新鲜刺激的东西,“特斯拉刚出来国人没啥敢买的,电动车没人要,我就买了,喜欢就买个大玩具给自己爽。”与一般人对文物研究者的刻板印象不同,李米佳不是一个那么“传统”的人,反之,他一直以来对“创新”情有独钟。大概正是因为这种性格,李米佳总是会做一些类似于“宣纸彩铅绘青铜”这样前无古人的事情。

“第一次用机器检测文物是我引到故宫来的。”早在2005年,在李米佳申报的课题中,就从北大借用了手持便携式机器检测宣德炉的基础成分,“那时候故宫还没有自己的检测仪器。”李米佳一直努力让自己的思维与时俱进,跟上时代的步伐。

青铜器研究显然是一件细致严谨的工作,然而我从中仍然能感受到李米佳所说的那种“玩”的意趣,因为热爱才玩得沉醉,玩得兴头,才能数十年沉浸其中不以为苦,反以为乐。李米佳没事儿就喜欢钻进故宫的地库里,面对着上万件来自远古的青铜器文物,一件一件观察抚摸,久而久之,李米佳对故宫所有的青铜器都了然于胸,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李米佳痴迷于文物,只要一听说哪里有他感兴趣的东西,他不远万里也要跑过去寻找。一次,他听说在青海的一座偏僻古寺可能有他正在研究的明朝宣德年间的黄铜器,他立刻动身,几经周折,来到青海省乐都县曲坛乡的瞿昙寺,却一无所获。不过功夫不负苦心人,他最终在青海省博找到了这里收藏的瞿昙寺文物,其中一件鎏金铜瓶正是宣德年间的黄铜器。

青海之行并未让李米佳满足,为了寻找更多的宣德铜器,他又深入西藏,忍着高反的剧烈头痛把拉萨的大小寺庙、古玩市场甚至藏民家里跑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他偶然在罗布林卡的一幅唐卡上发现了他要寻找的三足双耳香炉,这幅唐卡和画上的法器正是明宣德九年皇帝赏赐给宗喀巴的弟子“大慈法王”的,唐卡上绘制的香炉是当时宣德炉的真实写照。李米佳的宣德炉研究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责任编辑:杜铮(QL0006)

为你推荐

加载更多

北京千龙新闻网络传播有限责任公司版权所有 未经千龙新闻网书面特别授权,请勿转载或建立镜像,违者依法必究新出网证(京)字013号 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 2-2-1-2004139 跨地区增值电信业务许可证

信息网络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0104056号 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许可证11120180003号 京公网安备 11000002000007号

分享到:
QQ空间 新浪微博 微信 腾讯微博 QQ好友 百度首页 腾讯朋友 有道云笔记